萌点奇葩的纸胶带

(祝白/白祝/无差)佳期如梦(10)

作者写3K自逆10次,实在站不稳,只能放弃治疗了,抱歉。反正正文也是清水无差并没有肉……

强行原著向(其实都是瞎写的)

江湖部分与 @江上渡  的银灯曲壶光转两篇文联动,沿用这两篇文里的部分设定,不看不影响阅读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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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策马江湖,商无名讲得好听,可做起来却实在没那么潇洒飞扬了,只因他们二人只有白永羲那一匹马……

秋月城太小,二人走了一圈没买到马匹,最后无奈只能这么出发了,还好白永羲那马是他从白家带出来的,十分神骏,被两个大男人骑着也不会跑的太慢,只是跑不太快就是了,于是说好的策马江湖便成了两个人同骑一马慢悠悠的走在官道上了。

此刻白永羲正皱着眉牵着缰绳走在路上,商无名坐在他身后大概是怕路上颠簸,伸手环住白永羲的腰,全然不顾白永羲身体僵硬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沉沉睡了过去。他身上很烫,抱了一会儿便连同白永羲也热了起来。

二人沿着官道已走了一段路程,这条路虽是官道,可往来行人不多,现在放眼望去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白永羲正想着不知东海之滨的宝物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忽然见前边有人拦路,光天化日站了十二个蒙面人。

白永羲知晓大约是为难他们的,如今他们就拦在官道上,那也只能一战了。他把身后商无名拍醒,二人下了马走到等待的黑衣蒙面人面前,开口问道:“不知各位拦住去路有何指教。”

“把玉佩交出来!”领头的黑衣人道,做了个手势,十二个蒙面人散开将二人围在中间。

“不知几位要这玉佩是为了什么呢?”白永羲问道,商无名的话虽然他是信了大半的,却还是希望从别处打探些情报来。

“哪儿那么多废话,玉佩交出来。”领头的蒙面人道,一点消息都不透露。

“既然如此,那胜负之后再谈吧。”白永羲淡淡道。

这种比拼主题都是双方商议决定的,白永羲十分自信,本想让对方挑选主题,怎知对方忽然抽了把明晃晃的长刀来。

“你当真要动刀子?”白永羲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嘴唇沉声问道,他未曾想到为了宝藏这种身外之物,对方竟当真愿意承受反噬之力对他们动刀子。若不是比拼搭配局势便立刻严峻了起来,他实在武艺不佳,那位商公子看起来倒是能打的,可带着他一个没有武艺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白永羲忽然微微皱眉,商无名看起来对宝藏之事知之甚详,不知是没料到此事,还是料到了却不和他讲……

白永羲心微微下沉,不知自己为何对这位商无名莫名其妙的信任。这时商无名向前走了几步,与白永羲并肩而战,眼里依然如平常一般含着点笑意,唇角上翘,让人如沐春风,开口道:“不知几位侠士那不知能否给我们二人一点时间呢,我自然愿意交出玉佩来的,可另一块却在这一位手中,容我劝他一劝。”

“好,不想死的话你们就快点,要不然把你们杀了再搜东西也是一样的。”领头的蒙面人见二人被围住,怎么也不会插上翅膀飞走,点头答应了下来。

白永羲本以为商无名会同他商议一番如何逃走之事,怎知商无名竟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扯到近前侧头亲在了他的唇上。

商无名的嘴唇又软又热,白永羲一时间竟愣在了当场,只觉得嘴唇被温热而灵活的舌尖轻轻舔过,又撬开他的牙齿在他的口腔里探寻着。白永羲下意识想要一口咬在那条放肆的舌头上,可又觉得此事多半是商无名的计策,只得张开嘴来,任凭商无名灵活的舌尖一颗一颗舔过他的牙齿,一双手在他身上不老实的摸来摸去。

一吻结束,二人分开时,白永羲正想问商无名想要做什么,就见商无名唇角笑意加深带了点戏谑的意思,他将手里的玉佩在白永羲面前晃了晃,笑道:“白兄,刚刚你吻的当真十分认真呀,竟连我拿走了这个都没发现,果然还是嘴上说着不要,心理却很动心呢。”说罢他不理白永羲有些诧异又混着些愤怒的目光笑道:“本来我也只是要这个,既然已经到手了,那就再见啦!”商无名又和白永羲晃了晃手中玉佩,身法极利落的上马,趁着众蒙面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剑柄抽在马身上,那马吃痛,嘶鸣了一声,冲破蒙面人保卫瞬间跑开了,将白永羲并着这十二个蒙面人留在了原地。

“糟糕!”领头的蒙面人见商无名消失,做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去追,他们也都骑了马,一个个催动马匹绝尘而去。既然玉佩不在他身上,他们自然也不会承受反噬之力为难一个路人,最后那领头的蒙面人很轻蔑地看了白永羲一眼道:“你看着挺聪明的,没想到也是被人骗了。”这才最后上了马,追赶自己那几个手下去了。

见众人都走远,白永羲慢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些商无名的味道,他展开手,里边放着刚刚接吻时商无名放在他手中的字条,那上边只有一点地点,距此地三十里地破庙。

夜有些深了,云端北地的秋夜已隐隐有了冬日的肃杀,不知怎么竟落了雪下来,在天上时还是雪花,落在地上就化成了雨水,融化在泥土路,当真是个让人不太舒服的天气。

白永羲已到了那座破庙,不太熟练的升起了火堆来,在上边慢慢烤着干粮,他不知为何自己在这里等待,此事和他无关,况且此事已到了威胁到他性命的程度,他本可抽身离去,再不回头,可现在他坐在火边默默等待着,好似从小到大自己永远都是等待的那个人,而他却不知从他身上摸走了玉佩的人是否会如约来到,或者那个人如今已拿齐了两枚玉佩去开启那神秘的宝藏了。

一会儿工夫,他听到了有些凌乱的脚步声,白永羲等待的人就这样跌跌撞撞的推开破庙的门,带进一地风雪。他的发髻都散开了万金难买的狐裘也不见了,却依然带着面具,浑身落了雪,此刻已湿透了,看着白永羲露出点淡淡的笑意来,轻声道:“白兄你竟当真在这里,你真是像极了我一位故人,每次受伤我总是遇到他,遇到他那我就可以……”他的话里竟是有许多欣喜的,只是说到后来已有些神志不清了,声音极轻,嘴唇张合好像自言自语一般,他未曾说完就再坚持不住,踉跄了两步往旁边倒去。

白永羲连忙将商无名扶住,外衣是冰冷的,可商无名的身体却滚烫,白永羲这才反应过来,恐怕商无名在昨日与他睡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有些发烧了,如今病得更重了些。他将商无名扶到火堆旁边,将那人衣服脱了下来,他从未服侍过人,可衣服脱的却很是顺手,仿佛时光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同样发着烧的人,同样淋湿的衣服……

 此地十分不便,白永羲将商无名被淋湿的衣服脱去后,只得从包裹里翻出了几件他自己的衣服,胡乱裹在商无名身上,又把随身带着的药化开喂商无名喝了下去。

“唔……”药是从白家带的自然十分灵验,刚刚喂了下去商无名就悠悠转醒,他侧着头呛咳着,半晌才匀出一口气来,第一句话就是:“白兄你这药可真苦啊。”

“良药苦口。”白永羲淡淡道。

“可惜我的包裹也丢了,那里还有几颗糖呢。”商无名有些遗憾的说,挣扎着坐了起来,紧了紧白永羲裹在他身上的衣服,他好似极怕冷,又往白永羲身边凑了凑,与他肩并肩坐着,这才开口道:“未曾想到你会在这里等我。”大约因为是病得很重的缘故,他那些平日里总是带着的轻佻收敛了许多,看起来多了许多真诚。商无名说完这句就沉默了起来,只是默默的将白永羲烤好的干粮掰碎一点一点的吃着,目光漂移不知想到了什么。

“你不解释一下刚才的事吗?”白永羲忽然问道,将水囊递给了商无名。

“解释什么?”商无名从沉思中惊醒,抬眼看了白永羲一眼,于是平日里那让人觉得很是舒心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唇角。

“你该与我商量一下的,刚刚实在太危险了,若他们当真追上你,你又该怎么办?”白永羲道,他做事向来讲求谋定而后动,这般不管不顾实在不是他的作风,他微微蹙着眉,话里隐约有几分淡淡的难以抓住的不悦。

“哪儿有时间给我们商量呀,当时情况只能赌他们追不上我。”商无名笑着说,“你看他们本也没追上我,只是被我那件狐裘和散开的包裹吸引走了,我这不好好的。”他说的云淡风轻,全然不提万一被追上他就定然难以活命。

“……”这般处事风格像极了白永羲曾经那位旧友,他是在十六岁之后接触白家事务后才了解到祝羽弦的行事手段的,他那位旧友行事极是冒险,总是将自己也算进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做出一个不慎便尸骨无存的抉择。他曾与祝羽弦在权谋方面交手,虽隔着半个云端,已能感到锋锐之气,大约也只有这般手段才能从那时风雨飘摇的祝家夺回家主之位吧。

“我本以为白兄要问我为何要亲你,这我倒是有答案的,如此佳人,怎可不一亲芳泽呢,怎知白兄却问我为何这么冒险。”白永羲的思绪被商无名轻佻的声音拉了回来,大约那药已发挥了作用,商无名的状态此刻好了很多,话比开始多起来,手里依然慢慢掰着干粮不紧不慢地和白永羲开着玩笑。

“既然如此,那把玉佩还回来吧。”白永羲不理商无名乱七八糟的玩笑话,不愿细思那个吻到底有几分真情,只伸手问商无名要白天被从他怀里摸走的玉佩。

“玉佩?”商无名笑着道,“什么玉佩,我怎么不知道?”

“既然你早想着将玉佩拿走自己去寻那宝藏,何苦又回来找我。”白永羲见商无名一副并不想归还玉佩的样子,轻声问道。

“我本已走了,又回来了,你没有武艺实在不太方便,可后来……”商无名好似遇到了难题,沉默了半晌才道:“因为不能总让等我的人失望,况且已很久没人等我了……”他的声音极小,散在柴火燃烧的哔啵声中很快消失不见,白永羲未听清,正想要问,就见商无名忽然笑道:“因为我昨夜睡了你还给你付了房钱,怎么说白兄也算是我的人了,自然是要跟我走的,否则岂不是赔了。”

白永羲很想知道那句消散在柴火燃烧声音中的话是什么,因为当时商无名的目光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哀伤,可既然商无名不说,他也不会再问,就好像他对待他那位曾经的朋友一般。

“既然你不想归还那玉佩就送你好了,我本也不少那么一块玉佩的。”白永羲道,伸手从怀里又拿出了一枚玉佩来,上边雕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龙。

“没想到白兄还准备了这个。”商无名从容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间才慢慢又回到他的脸上,“那我若真的走了,恐怕再无法打开宝藏了。”他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因当时太过紧急,他也未曾仔细分辨,如今再看,那玉质的确是有些不对的。

“我本想着你与我商量时与你说明此事,怎知你就那么走了。”白永羲道,他向来是会准备一条退路的,在拿到玉佩又听闻了宝藏之后就悄悄准备了一块,玉不是很好找,在小城里逛了许久才终于买到了这么一块,不过他手上功夫倒是十分过得去的,仿着雕了一个,也没用太久时间。

“未曾想白兄你这样一本正经的,做这些竟很是擅长。”商无名仿佛不可思议一般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瞧了瞧白永羲手中的玉佩,不仔细看,竟是一模一样的,“既然有这样的东西,若他们日后再追上也有方法应付了。”商无名略略思考一下道。

“恩。”白永羲应下。

此时天色已晚,商无名折腾了一晚上,已不太能撑得住,竟是靠着白永羲睡着了。

 白永羲着实不知如何应对对方这突如其来的信任,最后将商无名轻轻放在了他用衣服铺起的柔软的“床铺”上。他的手指轻轻摸过商无名脸上那冰冷的面具,最后轻叹了口气,也跟着闭目休息了起来,明日又是崭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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