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点奇葩的纸胶带

(祝白/白祝/无差)佳期如梦(1~3)

作者写3K自逆10次,实在站不稳,只能放弃治疗了,抱歉反正正文也是清水无差并没有肉。

强行原著向(其实都是瞎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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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云端四大家族的孩子们在没有开始发展自己的设计风格的时候都上的是一所学校,那时候只有六岁的白永羲认识了和他同龄也只有六岁的祝羽弦。

白永羲小时候就有些小大人的模样了,虽然说话还奶声奶气的,怎么听都是可爱,可偏偏要板着脸,装出小大人的模样,白家的家风是严谨守礼的,自然对教出来这样的孩子十分满意,白家上下都对他赞誉有加,白永羲就这样被夸到了六岁。他生在白家长在白家,见到的都是白家人,那时小小的白永羲本以为这世上的人,再放荡也总是讲道理的,直到上了学,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的“登徒浪子”。

那时候送他上学的白家的仆人已经离开了,他正坐得笔直的看着一本设计入门的书,忽然听到门外有些吵嚷,一个被裹在大红色斗篷里的漂亮男孩子被下人们拥簇着进了屋里,大概因为不适应云京的天气,小男孩被裹得很圆鼓鼓的,配上那时候还圆圆的小脸,整个人像个会发光的红绣球一样。小男孩的脸被外边的冷风吹得雪白,只有鼻尖有一点点红意,一双大眼睛却灵动极了,正四处张望着,见到白永羲就露出笑容来,也不理身后的下人们径直向白永羲扑了过去。

白永羲有种被绣球砸中的感觉,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可缘分就是这样的,一旦来了,就怎么都挡不住了。

“我是祝羽弦,你是不是就是白永羲呀,我听我爹娘提起过你,他们说上次云巅之战时候见到了你,他们说你长得很好看。”小祝羽弦站在白永羲身边,小手依然紧抱着暖炉,眼角弯弯歪着头盯着白永羲看了半晌认真说。

“……”小白永羲不太想理祝羽弦,也不是很懂他们南境祝家的关注点,从来别人夸他都是知书懂礼天资非凡,被人夸奖长得好看还当真是第一次。

“……可怎么看也不及我好看啊。”小白永羲刚想客气的说句谢谢,祝羽弦的后半句话,让他把谢谢两字生生咽了下去。

“所以?”小白永羲板着脸问。

“你别这么无趣嘛,以后咱们两个可要在一起一直到十六岁呢,我数数看哦……”祝羽弦伸出小手来,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慢慢的数了过去最后总结道:“那样的话我们要在一起十年呢!你要是总这么板着脸,我多无聊啊!”

“什么?”小白永羲第一次脸色变了,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看祝羽弦。

“你不知道吗?”祝羽弦说,也不客气和白永羲挤在一起坐了下来,对白永羲甜甜一笑说:“你来叫一声祝哥哥,我就和你讲刚刚在外边我听说的话。”

“……”那时候白永羲还小,哪儿见过这样的人啊,一时间竟不是如何反驳,最后只道:“我对这件事没有兴趣,你说不说随意了。”

“真无聊。”祝羽弦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却还是讲了他听到的内容,原来教授他们设计和搭配技巧的先生说为了以后四大家族的和平,想要把白家最有希望成为家主的孩子和祝家最有希望成为家主的孩子安排成为课业搭档,吃住学习搭配都在一处,有利于培养他们的感情。

“所以以后我们不仅上课要坐在一起,睡也要睡在一起的!”小祝羽弦说,又看了白永羲半天总结道:“虽然你长得没我好看,又很无聊,不过也算可以了,以后允许你和我睡在一起。”

“……”小白永羲往旁边躲了躲,不太想和祝羽弦说话,可课桌就这么大,像是他们的缘分一样,总是躲不过的。

(2)

这是先生的意思,也由不得他们拒绝,白永羲和祝羽弦就这样成了搭档兼室友。那时为了培养下一代独立自主的精神,四大家来上学的小孩自然都不允许带上仆人的,此地条件不如家里,刚来的小朋友多少都有些不适应,最开始的时候经常听说谁家的孩子又哭着要回家之类的。白家家规严谨,白永羲从小就很是独立,也没有太多人服侍,因此还算适应,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那位看上去就被娇惯坏了的室友竟也过的好好的。

“我又不是不会做,而是既然有人服侍为什么要做。”祝羽弦笑着说,吃力的把比他还高上不少的锦缎被子扔在了床上,也跟着跳上床,有些笨拙的整理着床铺。屋子很大,有两张床两张书桌两个柜子,和白永羲这边简约清凉清纯不做作的画风对比,祝羽弦那边就是华丽优雅保暖了,各种看着都晃眼睛的漂亮衣服,各种只生活在传说里的小玩意,还有祝羽弦那四床的被子八件斗篷二十套棉袍。

那时候白永羲还是个不大点的小朋友,却已对南境祝家喜爱奢华又怕冷有了非常直观的认识。

“你真的不用再盖厚点?”祝羽弦已经钻进了被子里,那时候还梳成高马尾的头发散了下来,他从层层叠叠的被子里露出来个头,看依然端坐在桌边看书的人。

“不用。”白永羲回答。

“你东西怎么这么少?”祝羽弦又问。

白永羲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还是回答了祝羽弦的问题:“因为不用太多。”

“那没有人给你带吗?”祝羽弦问,“我本来也不想要那么多东西的,可娘说怕我冷,给我带了两床被子,爹说怕我设计衣服时候手冷,叫我带上了冥家今年的限定款暖手炉,小姑姑说怕我睡不好,塞了四个枕头给我,小姨姨说担心我吃不好,塞了我一箱子南境的零食……对哦!”祝羽弦拍了拍头,“还有零食呢,你吃吗?”祝羽弦问。

“……不吃。”白永羲回答,这才一个晚上,他已经被小祝羽弦说的头一个有两个大了,以后要一起生活十年是怎样的光景啊!

“你这人真无聊。”小祝羽弦见白永羲依然端坐不动只是看着书,轻声抱怨了一句,白永羲隐约听到他说:“和你一起住十年要把我住成小老头了。”之类的话,他自然没有接话,只是继续看书了。

当天晚上祝羽弦都没再吵他,开始还能听到悦耳的箫声,后来箫声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了清浅的呼吸声了,白永羲看完书之后,看了一眼他陷在被子里的新室友,祝羽弦这时已睡熟了,白天被冻得发白的小脸大概因为熟睡的缘故浮现出极淡的红,他的唇角似乎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快乐又安然,好像万事万物都不会让这笑容消失一样。小白永羲站在原地看了半晌,他那时到底还小,尚且不懂得白家世世代代的积淀对他的束缚,只是莫名的觉得自己没眼前这小孩这么恣意快活似的。他想了半天,并不太能理清自己微妙的情绪,便也不再计较,爬上床去睡了,只是想着这样的一位室友,大概也不是不能忍受吧。

(3)

之后的日子就这样过着,转眼就入春了,白永羲已换上了春装,小祝羽弦却依然裹着他那用金线绣了凤凰的大红斗篷。

“你们云京真是冷死了。”小祝羽弦站在飘着粉白花瓣的桃花树下和白永羲轻声抱怨着,任凭粉白的花瓣落在柔软的头发上,“真不知道你穿这么少是怎么活下来的。”

“……”小白永羲不理他,只是抬头认真看着树上的桃花,今日的课程是关于桃花在设计中的应用,白永羲不愿浪费寻找灵感的时间,只是专心看着,回忆从前在白家藏书中看到过的关于桃花的设计。

“我和你说,要寻找关于桃花的灵感呀,若只有桃花是不够的。”小祝羽弦看了看桃花又看了看桃花树下的白永羲甜甜笑了起来,“你叫我一声祝哥哥,我便告诉你好不好?”小祝羽弦说,他这小半年来,竟是对此孜孜不倦,换了多少个方法要白永羲叫他哥哥。

“你是说桃花虽美,却还要其他景物相互映衬?”白永羲问,他对祝羽弦这般作为已见怪不怪了,只当是没听见,一下抓住了祝羽弦话里的重点。

“哎,你怎么这么无聊呀,叫一声哥哥又不会亏了你,我再叫你一声白哥哥赔给你不就好了。”小祝羽弦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故作神秘的和白永羲道:“你听说过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没?”

“……”白永羲不知祝羽弦是什么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好看不?”祝羽弦突然一本正经地问。

“……”白永羲着实不想回答他这个室友经常性冒出来的奇怪问题,可迎上祝羽弦那十分清澈又有几分卖弄的目光,最后竟然鬼使神差的微微点了点头。

“所以大美人总是有点不同之处的,比如吸引点小鸟蝴蝶什么的。”祝羽弦见白永羲点头十分得意,再难维持他那装出来的一本正经的模样,眼里笑容藏也藏不住。他将裹在身上的斗篷解开,放在了地上,因为迎面而来的寒风微微打了个寒战,这才将腰间的玉箫抽了出来,对白永羲说:“等我吹上一曲,你就看到啦!”

他说道这里不再理会旁人,随意坐在刚刚放在地上的斗篷上,认真吹奏了起来,他吹的是平日里总吹的那首曲子,白永羲是听惯了的,本是有些淡淡忧伤的,可在祝羽弦吹来,平白多了许多快乐跳脱,那些愁绪好像冬日一般,春风来了就自然消散了。祝羽弦吹奏了大约有一盏茶时间,有蝴蝶扇动翅膀在天空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最后落在他的发间,开始不过一只两只,后来竟是有二三十只,在依然飘着花瓣的空中飞舞。一曲结束祝羽弦站起身来,随着他的动作,刚刚落在他衣襟上的花瓣纷纷飘落,他伸手,有蝴蝶轻轻落在他的指尖。

“怎样,有没有灵感?”祝羽弦看了一眼指尖的蝴蝶,笑着问白永羲。

“……”白永羲似乎陷入了沉思中不言不语的。

“哎,你这么个人怎么这样?如此良辰美景,桃花。”祝羽弦指了指桃花树,“蝴蝶”他又看了一眼指尖的蝴蝶,“还有美人”他指了指自己,稍显犹豫,又指了指眼前的白永羲,“你就这样沉默了是怎样啦?起码要来一句美人卷珠帘吧。”他说道这里好像也意识到美人卷珠帘哪里都不对,于是闭嘴不说话了,伸手把依然沉默的白永羲拉到桃花树下站好,拿出个小瓶子来在白永羲身上倒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白永羲依然在沉思并不说话,祝羽弦知道白永羲每次有什么灵感就是这样的,要半天才能醒来的,他也不甚在意,仍然自顾自的解释,“趁着你陷入沉思告诉你一个秘密呀,这个呀……”他摇了摇手里的玉瓶,“这是我们祝家特制的香粉,很珍贵的,可以吸引蝴蝶,你可不要告诉别人,等到天气再暖点,我还要用他来吸引女孩子呢。要不是我想看蝴蝶在你身边飞舞,让我也找找灵感,我才不给你呢!”祝羽弦凑在白永羲耳边小声的解释着,温热的呼吸对着白永羲的耳朵吹着。

“我知道了,既然是你们祝家秘传,我不会乱说的。”白永羲忽然说。

“诶??!!!”祝羽弦没想到白永羲这次醒来的很快,手上一抖一整瓶香粉都洒在了白永羲身上,他连忙伸手去抹,只是把那香粉在白永羲身上涂的更均匀了。

“糟糕……”小祝羽弦说,脸上笑容也跟着有点僵。

“持续多久?”白永羲知道香粉作用,板着脸只问持续时间。

“这么一瓶子……大概是要持续整个夏天了……”小祝羽弦干巴巴回答。

“……”白永羲不太想理他这个室友了,可事实如此,他也只能认了。

那年夏天,半个云端的蝴蝶都往云京飞去了。

那年夏天四大家族的小朋友们都知道了,白家的小公子白永羲生得好看,俊雅风流,身侧常有蝴蝶飞舞,引得无数小姑娘们芳心萌动。

那年夏天,祝羽弦连着几个月都是唉声叹气的,讲他的蝴蝶和他的风雅就这样被白永羲抢走了,无数次让白永羲叫他一声祝哥哥以安抚他破碎的心。

那年夏天,一切都还没开始,白永羲依然认真的学着设计师入门,循着白家早就给他定好的路一路向前,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的,祝羽弦那时没心没肺的笑着,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务正业的,吹两首曲子画两副画,缠着白永羲叫他祝哥哥。很多年之后白永羲和祝羽弦依然会回忆起当年旧事,虽已记不清细节,可却觉得那时满眼都是嫩绿的柳枝,粉白的桃花,和明晃晃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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