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点奇葩的纸胶带

(祝白/白祝/无差)佳期如梦(12)

作者写3K自逆10次,实在站不稳,只能放弃治疗了,抱歉。反正正文也是清水无差并没有肉……

强行原著向(其实都是瞎写的)

江湖部分与 @江上渡  的银灯曲壶光转两篇文联动,沿用这两篇文里的部分设定,不看不影响阅读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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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白永羲被商无名拉着在街上走了半晌终于找到了家还开着的酒馆,两个人打了两坛酒也不停留,慢悠悠想着城外走去。

如今夜已有些深了,月光落在地上,将大地染上了点银白色,虽然已接近东海之滨,秋日的风依然是有些冷的,商无名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衣服,这衣服依然是白永羲的,那日分散追杀他的人的注意力,他竟是把一包裹衣服都散了出去,他大概是富贵惯了,那些衣服都是极珍贵的,他散的毫不心疼,只是后来只能穿白永羲的衣服了。

 白永羲本也想带商无名去买两件的,可他挑剔的很,不是料子不够柔软就是没有保暖tag,最后挑选了半天还是白永羲那衣服最合乎心意。因此他从白永羲那些样式繁复的衣服中选了几件活泼可爱清纯简约保暖的穿在身上,也不好好穿着,定然要几颗扣子不扣,本样式古朴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竟是一派风流潇洒。

“白兄你这衣服可是着实不便宜啊,穿出去大约能打北地一个营的士兵了。”商无名紧了紧披在自己身上衣服感叹了一句。

白永羲照例不理他,牵着马,与他并肩走在一块。二人越走越偏,最后穿过一个里边小路很是有几分复杂的小树林,看到了一座破庙。

“就那里吧!”商无名说,他将手里牵着的马松松系在了破庙门口,背着手抬头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庙宇道,“白兄你说为何这城边上总是有破庙?”

“……”白永羲实在不愿回答商无名的问题,只觉得还未曾喝酒他就开始头痛了,不过看那庙宇许久没人住了,很是有几分破败的样子,若当真在里边喝酒,大概也十分没有意思,白永羲正在想着,忽然便被人楼主了腰,接着身上一轻,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在破庙的房顶上了。

他好似突然不怕冷了一般,找了个干净的地方,随意坐了下来,仰头看了看天上高悬明月,自顾自的拍开酒坛喝了一口,有风吹起他今早随意梳起的长发,衣袖在风中发出猎猎的声响。

“白兄要试试吗?”商无名道,大约因喝了就的原因,他的眼睛亮极了,随手将酒坛递给了白永羲。

从小到大,白永羲从未在这样的地方用这样的方式喝过这样的酒,况且还是和这样一个人……他从商无名手中接过酒坛,二人双手短暂的碰在一起,随即又分开了。他捧着那酒坛,闻到的都是酒香,抬头是天空中高悬的明月,耳边是风吹过不远处的树林发出的声响,他开始浅浅的喝了一口,入口很烈,喉咙仿佛刀割一般,然后他又仰头喝了一大口,他从未这般喝过酒,便是把衣襟都淋湿了也没有顾及,于是那烈酒感觉化作一股暖流,浑身都热了起来,忽然间白永羲平白生出了些豪情来,平日里那些将他限制在方寸之间不得逾矩一丝一毫牢笼好似也跟着松动了,原来策马江湖快意人生是这般感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商无名似乎看到了白永羲神情的变化在旁边笑吟吟道,“只是可惜今晚我们没有金樽大约只有酒坛了。”

“只是醉过之后责任依旧是责任,该做的总是要做,该面对的也要面对。”白永羲说,有风吹起他银白的长发,却不觉得寒冷,秋日的晚风因着烈酒也变得温顺了起来。

“是啊,总是要面对的。”商无名说,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大概因为有些不胜酒力,不再笑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远方。有风裹着树叶落在他的肩上,商无名有手夹起了一片,放在唇边轻轻的吹奏起来,是一首关于思念的曲子。

当商无名不说话的时候,白永羲总莫名其妙的感到些淡淡的哀伤。

那时他坐在商无名的身边,同样沉默着,听着那首宛转悠扬的曲子,一口一口直把一坛酒喝光。

二人间的气氛并未因商无名的沉默变得尴尬,却好似一切理所当然一般,平静又安然,好似从前那许多岁月,一个又一个又夕阳照进窗棂的黄昏,他静静的看着一本又一本关于服装设计的书籍,在千秩卷宗中寻找他未来的出路,他的室友与他隔着一间屋子坐在另一边,写下一封又一封的密信,做出一个又一个影响祝家未来的决策。

与当年唯一的不同大约是他与祝羽弦之间本还隔着一间屋子的距离,而商无名此刻正与他肩并着肩坐在一做破败寺庙的房顶上,慢慢喝着那有些劣质的酒水。

一会儿工夫两坛酒已见底了,白永羲酒量向来不错,可商无名看起来目光已有些迷离起来,只看着白永羲笑,牵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白永羲唯一的烦恼其实是……如今他到底怎么从房上下去,他是和商无名“飞”上来的,却没有梯子给他下去了,何况还有个如今话不太多,只是笑着的喝多了的人。

白永羲正烦恼间,忽然周围景物又是一阵变化,他竟是被商无名抱了起来。

商无名大概是喝多了,手上力气很大,并不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抱着白永羲站在房檐边缘,白永羲本在挣扎,可如今商无名当真放手他就要从房顶跌落下去了,无奈只得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窝在商无名怀里。

大概因为饮了酒,商无名今日身体终于有些了热度,靠的近些能听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

“白兄,我带你下去。”商无名道,又向前迈了一步,白永羲闭上了眼睛,商无名却没直直的掉下去,而像是一片叶子,在空中借着风势轻轻的飘着,转了两个圈,悄无声息的落在地面上。

他将白永羲放下,去牵他的马,回头问白永羲:“白兄那咱们走吧!”刚才那样亲近的事好似已经忘了。

白永羲本想问问商无名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的,见那人有些朦胧的双眼,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未曾说。

他们只向前走了几步,还未走到小树林的时候,忽然从暗地里窜出一群蒙面人来,虽然遮住了面容让人认不出来,可开口时白永羲轻易分辨出了带头的那位正是前些日子拦路的人。

“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定然不会了!”带头的大哥不等白永羲与商无名说话,做了个手势,手下的人已抽出了刀来,在月色下反射出冷冽的光。

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凭白永羲眼力只觉得一时间刀光剑影,好像所有的兵刃都带着杀意向自己刺来,然后有道寒光将这些杀意拦住,画面再定格时,商无名单手持剑护在他身前,将那些蒙面人拦在剑光之外,另一只手的手背,摸去唇边缓缓流下的血迹。

“白兄,你先走,此地有我。”商无名说,声音是冷的,话里有点点杀意,哪儿一丁点的醉意。

白永羲来时经过那树林已便隐约猜出了商无名的意思,树林路径复杂作为退路是极佳选择,那几个人已跟了他们三日了,总是要尽快解决掉的。

他看了看商无名,又看了看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知晓自己留在此地不过是个负累,点了点头轻声道:“尽快回来,我等你。”便上马绝尘而去。

他离开时见到有人想追,却被商无名那凌厉剑光阻住,竟不能向前一丝一毫。

他骑着马在夜色中奔跑了一夜,终于找到了前些日子商无名反复和他提及的一处月老祠,当时他只当这又是商无名胡乱开的玩笑不甚在意,如今想来,我想与你在月老祠下相聚,却并不见得是他想那般轻佻了,只是除了相聚,不知是否还有些别的?

总是这样,白永羲坐在月老祠的那棵梧桐树下边默默的等着,来往的善男信女在那棵老树系满了祈福的红绳,有风吹来,将老树妆点的好似一朵红云。

既然商无名选择那处,那他定然是可全身而退的,如今能做的大概也只有等他回来。无论他曾经那位友人,或者新结识这位朋友,白永羲总是在等待着,等他们从那危险的局势中脱身,等他们慢慢成长变得坚强,等他们解开心结,等他们愿意敞开心扉,等他们明了自己心意,总是这样,他一直在等待。白永羲抬头看了看天,还好,长夜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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