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点奇葩的纸胶带

【羲弦】[上元清话]箫声动(晨时)

白祝/羲弦[上元清话]联文活动

其一,箫声动(本文)

其二,笑蛾儿by @末自  

其三,花千树by @江上渡 

均可独立成篇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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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动


祝羽弦晨起时天光已大亮了,他稍稍动了动,这才发现一只手腕上还系着昨夜的红绳,他盯着那红绳想了许久这才渐渐回忆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饶是以他这般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也忍不住有点脸上发烫。他裹着叠了两层的被子挣扎了许久这才坐了起来,不紧不慢的去解手上的绳子,绳子解下后在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红痕。祝羽弦盯着那红痕看了两眼觉得好笑,抬眼望去,白永羲正坐在桌边批阅公文。

大约因晨起的原因,白永羲银白的长发并未束起,被阳光照着,好似微微发着光一样。“羲王竟是上元节依然公务繁忙,早知如此,昨夜就让着你些了。”祝羽弦靠在床边饶有兴致的看了白永羲半晌才轻声说。

“……”白永羲正在写字的手一顿,前半句还好说他一直是这般繁忙的,而后半句……谁让着谁还有待考量,至于昨夜那档子事,云京的羲王难得脸面上有点挂不住,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一声,当做只听到了前半句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毕竟中午时候就要回白府去与大家聚会,晚上还要一起去看花灯,处理公务的时间有限,也就这么一会儿。

“哦。”祝羽弦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随手披了件衣服,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这里是祝家在云京的别院,因着祝家家主实在是怕了云京的冬日,因此屋子里比平日多放了一倍的火盆,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的的确确当得上温暖如春。祝羽弦三两步走到白永羲身边,稍扫了一眼白永羲那公务,便觉得十分无趣,伸手捞着白永羲的头发把玩起来,好似白永羲的几缕银色发丝比他手里的军国大事要吸引人多了。

白永羲开始动作一滞,随即便放松身体任凭祝羽弦去玩了,他大概的确时间十分紧急,甚至头都没抬。

“我给你梳头可好?”祝羽弦低头在白永羲耳边说,他看得分明,白永羲正提笔要写什么,于是故意在白永羲耳垂上咬了一口,于是那字便歪了,好好的一行字里出了一个叛徒。

“嗯,你梳。”白永羲被祝羽弦咬过的耳垂已泛起了微微的红意,可他依然盯着手里的公文。

“好。”祝羽弦道,随手从梳妆台拿了玉制的梳子从白永羲的发间轻轻梳过。白永羲的头发长而柔软,从头梳到尾没有一丝一毫的滞涩。

“此情此景,当真是娥眉顾盼纱灯暖,墨香瀑布荡衣衫。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祝羽弦低头对白永羲道,他将声音压低,摆明了的挑逗。

对于这首一言不合就要开车的诗,白永羲其实已经很淡定了,反正他们车已经开了,不止一辆,还是那种苹果产的高级跑车,时速快,时间久,花样多,长得好????至于祝羽弦把他当妹子一样调戏这件事,白永羲就更淡定了,反正南境的祝王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况且……他也不是没干过???所以还是工作要紧工作要紧,于是云京的羲王此时此刻简直可以用坐怀不乱来形容了,虽然祝羽弦没坐,大概也快了……

“喂……”祝羽弦发现今天白永羲沉迷工作,虽然白永羲不沉迷工作的时候才画风不对,可是如此良辰美景,美人在侧,云京的羲王沉迷工作真的没问题吗?祝羽弦稍想了下心中已有定见。

白永羲依然在批改公文,终于是要弄好了,他实在是无暇顾及此刻祝羽弦在弄什么,只觉得祝羽弦十指修长,摆弄着他的头发,时不时的,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头皮,轻轻一碰就离开了,他便也随着祝羽弦弄了,待他终于将工作做好的时候,祝羽弦也恰好弄好了。祝羽弦后退了两步看了看白永羲,脸上笑容加深。

白永羲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其实单凭他现在头上的重量,这预感大概已经成真了。

“这样才好看嘛!”祝羽弦道,随手拿了铜镜放在白永羲面前,果然镜中的白永羲脸还是从前的俊脸,头上却顶了一个极是繁复的发髻,虽装饰不多,却仍十分华美,是新嫁人的媳妇常梳的发式的变体。

其实从技术角度来说,这发型是很不错的,繁复华丽却又对发饰不很挑剔,和发饰、头纱、发卡和耳朵都能很好的搭配,恐怕上架之后又要引领云端潮流,可是……当这个发型梳在自己头上的时候,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吧。

而祝羽弦仿佛还觉得不够似的在旁边悠悠地加了一句:“既然是新嫁人的媳妇,那便来服侍夫君更衣吧。”

白永羲真是懒得理他了,他刚想把发髻拆掉,却被祝羽弦拉住,“你等等,先让我画个设计图,还没看这发型属性呢!”

白永羲无奈只得又坐了回去,等祝羽弦按照他的头发把设计图画了出来。这头发最后被评定成四颗心的物品,华丽优雅都是完美+,要制作竟然需要5个水玉点点,还要商店里的钻石货,另外做成之后有4个染色。

“哇……”祝羽弦自己都惊呆了,没想到头发竟然这么贵,最后笑着说,“果然羲王就是很贵。”

白永羲没接这句话,其实他心里觉得自己本来就很贵。

两个人这样折腾了一圈又用过早点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时分了,他们中午约了与众人聚会,况且两人还计划着要给白锦锦买天香楼的点心,看时间不早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

虽是晌午,云京依然冷得厉害,两人从祝家别馆到天香楼几乎从长安街头走到走到街尾,走得近了些发现今日天香楼格外热闹,竟是在店门前搭了个擂台,擂台底下围的都是人。

“老伯,这是怎么了?”祝羽弦问站在他们二人身边,正伸着头看热闹的老伯。

“你不知道吗?听说天香楼的大厨花了十天十夜做了极珍贵的点心,喏。”他伸手一指放在擂台上的三层镂花食盒,“听说里边俱是从未在市面上卖过的珍贵点心,今日天香楼摆下擂台,只有能在比拼中拔得头筹的人,才能赢下这点心。”

“怎样?”祝羽弦用胳膊肘碰了碰站在他身边的白永羲,“有没有兴趣去试试?”祝羽弦不等他回答已问起了看热闹的老伯该如何报名。

那老伯上下看了看祝羽弦,摇了摇头,说:“小伙子,你就不要想了,人家天香楼的活动可是要小情侣参加的!除非……”他十分狐疑的看了白永羲一眼道。“除非你旁边那个漂亮小伙子与你是一对。”

祝羽弦失笑,问道:“老伯觉得我配不上我身边这位公子?”

“倒也不是。”那老伯极是耿直,认真道,“你们两个一个看起来严肃认真,一个十分随性,在一起恐怕会吵架。”

一老一少两个低着头好似窃窃私语一般,可声音一点都不小,白永羲听得分明,祝羽弦含笑对那老伯说:“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老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将眼睛睁大道:“什么?我老人家还从未看走过眼,你们当真在一起了?”

“是呢。”祝羽弦点了点头,随即用听起来十分纠结的声音小声道,“不过我们的确是会打架的。”

“我就说嘛!”老伯释然道。

“可是啊……”说这句的时候祝羽弦已转过了身,在白永羲耳边说:“可是啊……我们打架,常常就打上了床呢。”

如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然调情,杀伤力堪比迷人飞吻,白永羲把头扭开,脸上有疑似红颊的可疑红晕浮现。

后来听说今日天香楼不营业,想要点心只有那一盒,白永羲到底被祝羽弦拉着去报名了,因天香楼点心十分出名,报名的人着实不少,于是正式擂台赛之前先定了一轮预赛,只有通过预赛才算得上是报名成功可以上台参加比试。

“我们的预赛是情侣之间一起吃pocky!”主持擂台的胖子嘴里说了一串不知所谓的话,底下众人显然没听懂,都睁着眼等着胖子解释。

只见那穿得一身喜庆的胖子赚足了众人目光后这才解释道:“pocky就是来自苹果联邦的一种点心。”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根细长的点心来,展示给众人,继续道,“我们的规则很简单,情侣双方一起吃这根点心,吃到嘴唇碰嘴唇才算成功,若是没吃到嘴唇相碰,就是没通过考验。这轮的目的主要是将其中不是情侣却要装作情侣的人筛选出去。”

“哦~~~~”底下众人发出统一的了然的声音,显然对这新型点心还有这玩法很是感兴趣,有几个人不爱看接吻呢,只有旁边领着小孩的年轻妈妈们默默捂住了孩子们的眼睛。

白永羲其实并不太想参加这种活动,特别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到底成何体统,然而看到十分兴奋的云京众围观群众们,他也只有感慨民风不古民风不古的份儿了。

最后云京羲王还是和南境祝王一起叼了一根pocky,嘴里甜甜的,常去苹果的白永羲知道这是苹果当地叫做巧克力的一种甜食,他抬眼就能看到祝羽弦在他面前放大的脸,那眼里含着点点笑意,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他的影子,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脸上,仿佛全世界都消失了,眼前只有祝羽弦一人,想到此处白永羲忍不住脸上微微泛红。

看到白永羲好似有些不好意思,祝羽弦实在觉得白永羲这样可爱极了,忍不住用牙咬着pocky模糊不清道:“昨夜羲王在床上时明明很放得开的,怎么现在看看我就脸红了?”

“……”若换做平常白永羲定然要侧过脸去了,听听,这浪话是南境祝家家主该说的吗?然而全云端都知道,南境祝家的家主那当真是什么都敢说谁都敢调戏的,否则怎么能最后和云端最是严肃正经的羲王滚到床上去呢?可现在他嘴里正叼着pocky实在不能躲开,只好看向别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咬了那可怜的点心一口权当做分散注意力用。

祝羽弦见白永羲吃点心也跟着咬了一口,于是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当真碰在了一处,仿佛他们两个的缘分,冥冥中早已有了那么一条红线,相处下去,那线收紧,最后被捆在一处再不能分开。毕竟这许多人看着,他们两个只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祝羽弦舔了舔白永羲的嘴唇,那上边有巧克力的味道,甜甜的,他很喜欢。

第一轮过去竟然淘汰了约有一半的人,不知那些人是当真为了点心假扮情侣还是真情侣实在羞涩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吃一根pocky。

“现在我们进行第一轮比试,第一轮比试是考验情侣之间默契的!”主持擂台的胖子把通过预赛的情侣们都请上擂台后,笑眯眯地说,“这轮我们问情侣一个问题,他们分别在纸上作答,答案完全一样得一分,最后我们会留下分数比较高的一半人,剩下的一半只能离开擂台了。”

底下围观的众人点了点头,示意听懂了规则,那用手捂着孩子们眼睛的年轻妈妈们也终于可以把手放开了。

白永羲和祝羽弦背对背站着,这是为了保证他们答题的时候不会串通答案,这关祝羽弦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毕竟他和白永羲算是至交,便是问白永羲从未说出口的关于以后云端格局变化的政见他都有信心能全部猜对,何况简单的问答呢,可残酷的现实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正想着主持擂台的胖子已问了第一个问题;“请问你们二人谁比较好看?”

答案公布的时候,白永羲的宣纸上写着祝羽弦的名字,祝羽弦的宣纸上写了白永羲……

其实白永羲是有点震惊的,毕竟按照道理祝羽弦总是很得意自己生得英俊的姿容,怎么会写他的名字?而祝羽弦却理所当然多了,只笑着解释说你当这芸芸众生我为何看上了羲王,当然是因为羲王生得好看啊!我想羲王大约也和我一样的想法,所以互相写对方的名字并不稀奇。

白永羲想说我和你搞上床的时候你还蒙着脸的,哪里来的看中美貌?可想到这个题目当真错得十分甜蜜,到嘴边的话也就未曾说了。

第二个题目和第三个题目是谁比较怕冷和谁比较喜爱吃甜食,这个两个人倒是轻而易举的答对了,接着问题又变得有些难了,问的是谁先表白的,这个问题两个人又出了差错,祝羽弦以为当年他带着面具装作其他人在东海之滨结识白永羲强吻了他那次算作表白,自然是他先表白的,而白永羲则觉得后来他猜出了祝羽弦身份,与他在碧天升云阁里一会那次算作表白,那自然是他先表白的,两人这一场误会,四个题目对了两个错了两个,实在战果不佳,最后堪堪排在了被淘汰的边缘留在了擂台上。

“我们第二轮的比试是,提供一套大家耳熟能详的套装,由一个人做动作,另一个人来猜。”见第一轮结束,将被淘汰的情侣们送出擂台之后,主持擂台的胖子又回到了擂台上对底下众人宣布,“我们选择的套装可并不仅限于云端,还有其他地方的套装,这题目考验的是情侣对衣服的熟悉程度和默契程度。”

白永羲和祝羽弦商量了一番最后由祝羽弦比划白永羲来猜。

他们运气当真是不好极了,第一个题目就是玲珑清心……

祝羽弦看着那题目实在是头疼得很,他比了一个游泳的姿势,白永羲立刻说了苹果那套有青蛙头箍的套装柴豆与呱啦,祝羽弦当真是要跳起来了!他也知道这样的确是不行的,于是伸手在胸前比了两个小圈,又示意这两个小圈是连在一起的,又比了个短裤,再比围在腰间的东西,这动作实在很羞耻,换成白永羲来大概能被千帙老人追着打半个云端,祝羽弦做着一派自然,倒是白永羲自己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已经看明白这是泳装,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云端特产的那套玲珑清心,第一题终于顺利完成。

祝羽弦去看第二套,运气依然不佳,这次竟然是荒原共和国手里托着彩虹的套装七彩梦境,这套衣服他们是听闻过的,可毕竟他们与荒原共和国接触不多,因此对荒原共和国的套装也是有些陌生,祝羽弦回忆那套装样子,双手张开比了个彩虹的样子。白永羲看他手势从雪姬猜到深海之梦,到最后也没想起来这套衣服,第二题以失败告终。

第三题运气好些,是云端的套装辞绣闺,祝羽弦做了个照镜子的动作,又脉脉含情看了白永羲一眼,虽然大概是只是为了更好的说明套装,可眼波流转,那眼里的情意白永羲还是切切实实的感到了。如此大庭广众眉目传情,换成以往他或许会说上两句,可今天亲都亲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索性看了回去,祝羽弦不曾料到,对上那人含蓄却又意外直白的目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于是有笑意浮现在他的眼角眉梢,他悄悄对白永羲眨了眨眼,比了一个“我也喜欢你”的口型。这次白永羲利落的猜对了套装名字,第三题顺利完成。

这次比拼淘汰了大部分人,最后站在擂台上的竟然只剩下了十对情侣。

“现在是最后一轮了!”主持擂台的胖子看着擂台上忽然变少的人高声道,“最后请换上情侣之间为对方设计的第一件衣服,我们这次搭配赛不算分数,由观众投票决定最终的优胜者。”

听到原来自己还能决定胜出者,底下围观的众人发出了高声的欢呼,而白永羲和祝羽弦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些尴尬的表情,他们第一件为对方设计的衣服,都十分的……不同寻常。

白永羲为祝羽弦设计那件衣服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新任炽凰家主初入云京觐见并非祝羽弦与白永羲见到的第一面,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是在那之前,祝羽弦和祝若笙被祝若笙的父母领着来云京玩耍的时候,那实在是个彻头彻尾的误会。

那时正是云京的冬日,祝羽弦年纪还小看什么都是新鲜着的,不知不觉竟是与大人们走散了,他寻了一圈仍是寻不到人,这时已入夜,云京冬日的晚风实在太过凛冽,小祝羽弦被冻得有些受不住,无奈只得把他挑选却还未来得及送给祝若笙的漂亮披风暂时裹在了自己身上,那摆明了小姑娘用的东西祝羽弦不太喜欢,然而以后长久的经验证明其实祝若笙也并不喜欢……

总之那时这可以取暖的披风救了小祝羽弦一命,他裹好披风后,抬头张望,远远看到了家里大人的衣角,他高兴的向那边奔去与一个比他大一些的小男孩擦肩而过,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如此平淡,可又很不平淡……

对,白永羲那时的的确确是误会了,有种莫名的悸动,好似被在冬夜里披着毛绒绒披风冻得脸色发白的小姑娘牵动了心弦,他那时隐约看到了新的设计思路,再长大点时他设计了一条裙子名字叫做玉壶园,是为那个小姑娘设计的,从前他一直想让小姑娘试试这条裙子的,可惜萍水相逢哪儿来的缘分,后来直到他和南境的祝王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搞点情趣play,看着南境祝王穿点小姑娘穿的东西的时候,白永羲这才惊觉,原来那一次相遇,月下老人早已帮他们牵好了红线。

故事是很美的故事,然而现在让祝羽弦大庭广众穿玉壶园??????

祝羽弦为白永羲设计衣服已是他们二人在一起之后的事了,说起来总是有那么点让人脸红的,那天祝羽弦拿了上边坠着流苏和碎玉的红绳,说是要试试什么新的花样,白永羲那时候已经接受了这个设定,可两个人还没做到限制级画面的时候,祝羽弦忽然跳下了床去,拉着白永羲的小腿看了半晌,说要送白永羲样东西……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设计衣服?

那时祝羽弦半跪在地上低垂着眉眼,将那坠着碎玉的红绳一点一点缠在白永羲的脚踝上。他的手指修长,红线在他的手里轻巧的打了个活泼的结,又缠在白永羲的脚踝,微冷的指尖触碰温热的皮肤,轻轻一点又消失不见。绳子艳红衬得他的脚踝愈发白皙,轻轻一动,玉石便发出清脆的声响。

祝羽弦罕见的收敛了轻佻,平日里那让人看不透的目光如今如水一般清澈,看到底是执着又认真的,白永羲很少见到这样的祝羽弦,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不知,此刻他双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浅色瞳孔中亦是带着轻笑的。

最后祝羽弦给白永羲设计的是一款叫做云外的袜套,说起这个两只脚用一条绳子缠摆明了捆绑play的袜套,好看是好看的,可现在拿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最后为了那盒点心重度妹控白永羲哥哥还是拼了,祝羽弦自然也跟着凑热闹,换了玉壶园顺手还挽了个很是淑女的发髻。

若是平常白永羲可能还会好好看看祝羽弦,然而此时此刻,底下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再多的情趣都变得十分奇怪,因此云京的羲王只是抿着嘴唇,板着脸,提起衣摆来,在众人“噫~~~~~~~~~~~~~~~~~”的声音中,展示了那款袜套,而底下的年轻妈妈们只好再次捂住了孩子们的眼睛。

还好玉壶园已是很多年前的商品了,底下众人未做过多联想,否则若当真谁猜出来现在脚上缠着红绳的人是云京羲王,白永羲想想都知道明天早上千帙老人当真要万里追杀他了。

因这关考验的是设计师的水准,两人在这方面都是顶尖儿的,这场赢得毫不意外。

白永羲看了一眼正换回白狐冬裘的祝羽弦示意他换好衣服赶快拿上食盒两人一起离开,若再不走,一会儿来了画像的,明天早上的云端日报头版头条万一是“惊!天香楼点心礼盒被神秘情侣斩获,女装和袜套,他们为何如此开放?本报为您带来特别报道,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这种标题再配上他和祝羽弦的画像的话……白永羲简直想象不到千帙老人能干出点什么来了。

祝羽弦对白永羲微微点了点头,换好衣服正要离开时,又被众人拦住了,说两人获胜不求获奖感言,但定然是要给台下众人唱支歌再走的。

若论弹琴唱歌自然都是祝羽弦的事,祝羽弦正想问要唱什么,怎知底下众人不依,纷纷说道祝羽弦带着箫的自然是该由他伴奏,而白永羲才是应该唱歌的呢。

这事其实两个人执意要走,任谁都是没有办法的,可惜祝羽弦也觉得让白永羲唱歌实在太千载难逢了,于是拉了白永羲的衣袖将他留在了那里。

其实白永羲唱歌是很好听的,只是唱得少罢了,今日他若不唱,那当真是走不掉了,他正想着唱些什么比较应景的时候,那边祝羽弦的箫声已起。

箫声宛转悠扬,白永羲听那曲调稍愣了一下,最后脸上表情柔和起来,似乎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稍稍侧身看向祝羽弦,唱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之后的很多岁月,祝羽弦依然会回想那一天白永羲的歌声,低沉又十分悦耳的声音,那是白永羲第一次为他唱这首曲子,他很喜欢。

一曲结束趁着众人都沉浸在歌声中时,白永羲和祝羽弦提着食盒从天香楼的擂台悄悄离开往白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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