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点奇葩的纸胶带

(祝白/白祝/无差)佳期如梦(14,正文完)

作者写3K自逆10次,实在站不稳,只能放弃治疗了,抱歉。反正正文也是清水无差并没有肉……

强行原著向(其实都是瞎写的)

江湖部分与 @江上渡  的银灯曲壶光转两篇文联动,沿用这两篇文里的部分设定,不看不影响阅读本文。

明天有番外

========================


(14)

白永羲回到白家后,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忙碌,百忙之余他不忘吩咐了手下查了查关于莉莉丝王国两套衣服的事情,得到的结果与他预想的相差不多,他便把此事放下了。

日子这样平静的过着,转眼间寒冬过去,又到了南雁归的春日。

那天白永羲拒绝了南境祝王提亲的请求,只觉得十分头疼,反复思量,依然不知他那曾经的好友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他隐约记得十余年前他们曾有个玩笑似的的约定,小小的白永羲板着小脸对小小的祝羽弦说——你若十年之后依然说你喜欢我,我便考虑考虑,如今十载光阴转瞬即逝,祝羽弦果真做了南境祝家家主,而他们已非是当年无忧无虑的孩子,那约定大约也就这般随着岁月被磨洗干净了吧。

白永羲晚些时候回到白府的时候,收到了一封并未署名的信,在信上画着一支碧玉箫,于是白日那些烦恼好似就这样轻轻消散了,白永羲莫名其妙的又想到了去年冬天他们在东海之滨的山洞下边看到的故事,小美人鱼再未曾等到南归的天使,而他的友人终归是回来了。

第二日碧天升云阁竟是不再招待客人了,听闻是因为羲王要在这招待一名默默无闻的江湖客,一大早时就有好奇的人在门口等着,只想看看这江湖客到底是何种样子。可从早上等到晌午,羲王已独自进到楼里去了,却依然未发现那江湖客的身影。

只是他们不知,有位带着面具手捧画卷的人早已从悄悄从开着的窗子溜进去了。

白永羲走到二楼的时候,就见商无名正坐在二楼窗边,左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楼下风景,右手在这早春仍有些冷的日子里拿着一柄折扇,折扇展开,那扇面上分明写着“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正是他们二人同游江湖时白永羲写的那把。

“许久不见。”白永羲说,那话里好似有些思念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只是与平常一样的,他向前走了两步坐在了商无名对面。

“许久不见。”商无名回答,转过头来看着白永羲,笑道,“东海之滨一别,如今已有小半年了,白兄依然这么精神,我来呢,倒也没什么要事,毕竟我只是个江湖游侠不比羲王繁忙。”他这样说着依然懒懒的坐着,丝毫没有给云京羲王行礼的意思。他随手摆弄着他带来此刻正放在桌子的画轴,突然开口问道:“听闻昨日你回绝了南境祝王向你妹妹的提亲?”

白永羲不问商无名如何知晓他身份的,也不问他为何知晓此事,只是点了点头道:“的确有这么件事。”

“听闻南境祝王生的十分俊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手段亦是高明,白兄为何拒绝了这般好的亲事呢?”商无名道。

“因他这人实在很是莫名其妙,常常心理如同明镜一般,嘴上却硬是不肯承认。”白永羲道,他今日似乎话比往日多上一些,竟是认真回答了商无名的问题,“况且……”白永羲说到这里语速变慢好似陷入了从前的回忆,“况且……我与他曾有个似是而非的约定。”

“哦?那羲王想没想过,或许那位祝王因身份所限,权衡族内局势,只是来做做样子呢。”商无名道,他的唇角一如往昔的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可白永羲分明看到刚刚他说话时,那笑容短暂的消失了。

“或许吧。”白永羲轻轻叹了口气,忽然站了起来,他向商无名身边走了两步,一手搭上椅背,将商无名困在了座位上,低着头看着商无名。这是个极暧昧的姿势,白永羲从未做过,商无名大概也从未想过白永羲会对他摆出这种暧昧的姿势来,亦是有些惊讶,竟连动都没动,只是抬着头看着白永羲。

“关于昨日提亲的事,我本是有一句话要与你说的。”白永羲道,低着头看着商无名,修长而带着凉意的手指缓缓抚摸商无名的面具。

“白兄你有何要事?”商无名问,声音却不复往日从容。

“我想说……”白永羲的话说的很慢,手指一点一点的向面具的边缘摸去,“祝王想要娶我妹妹,我自然是不同意的。”他已摸到了面具边缘,稍稍用了些力气,于是商无名的面具就被轻而易举的被他拿在了手上了,他慢慢将手缩了回来,于是商无名那张实在很是英俊的脸庞就慢慢显露出来,白永羲依然低头看着商无名道:“可若祝王想要娶我,我却是可以答应的。”

白永羲一早就觉得商无名是祝羽弦,只是不那么确定罢了,一种太过熟悉的人之间的直觉,朦朦胧胧的,说不清也道不明。既然祝羽弦带着面具,想要与他装作全然陌生的人,那就随他吧,像从前一样,他甚少过问祝羽弦的事,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他的好友敞开心扉。于是他们好似全然陌生的人,再次相识相交再次成为了好朋友再次走进了对方心里。

他本以为他会继续等待下去,等待他南边的友人前来看他,等待他不愿敞开心扉的友人选择相信,等待这场从六岁开始一直在他心头慢慢成长的小树开花结果。后来他们一起去探险看到了莉莉丝王国的故事,美人鱼未曾等到她的天使,那时白永羲已极坚韧的心莫名生出了许多惶恐,若他那南去的友人再不曾回归,只托人送来了一柄断成两段的碧玉箫,他该如何面对?

于是他终于不愿再等了,他已等的够久,已等了太多次。

“当初在东海之滨你曾答应我一个条件,今天这就是我对你提的要求。”白永羲又加了一句,他甚少将感情诉诸口舌,如今这般几乎已做到了极限,他不知祝羽弦会如何反应,是否会像从前那般又消失不见,甚至再不来云京寻他?他有些犹豫,却依然是坚定的,白永羲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决定的事便不容更改。

祝羽弦几乎被白永羲的话震得心中一片空白。他此次前来云京,向白锦锦提亲不过是给族内做做样子,而他真正的意图便是来向白永羲表明心意的。

他当然喜欢白永羲,从小就喜欢,那样一个生在因循守旧的白家却渴望走出不同路的人,那样一个给他足够的时间与空间,愿意等到敞开心扉的人,祝羽弦怎能不喜欢!即使十岁之后周围再没人可以相信,他也愿相信白永羲。

只是他终归是离开了,毕竟那时他已没了选择的权利,他本以为此后风云变迁,他与白家多次交战从不留情,那些从前的情谊便是再深厚也已被消磨干净,于是从那之后多少次擦肩而过他不再同白永羲说话,甚至连看都不多看他一眼,未曾想那个受伤的晚上,在云京寒冷的夜风中,他又遇到了白永羲,他不知为何,总是在这么狼狈的时候遇到白永羲,他明明只想白永羲看到他华彩照人的时候。

白永羲依然同从前一样,看起来淡淡的,可他却分明感到了极难察觉的关切的目光,白永羲那晚淡淡的说“你我的关系就依然和从前一样”,那时他几乎不敢相信,原来有些情谊当真不会因岁月磨洗而消耗殆尽。

可他又离开了,他不知如何面对那样的白永羲,就像日后他们在江湖上相遇时他选择了一个全然不同的名字,与他装作陌生人一样。

那时他为了秘密完成祝家与莉莉丝的一样交易,独自一人寻找可以作为南境祝家筹码的东西——莉莉丝遗落云端的珍贵套装,偶遇了白永羲,那时他实在太过震惊,不知如何与他相处,索性带上面具装作了陌生人。他不知白永羲能否猜到他的身份,或许不知,或许同从前一般知道了却不过问,他像一个陌生人一般与白永羲重新相识,再次再不能坚守持他那谁都不能相信的原则,再次让白永羲走进了他的心间。他本想着,像十二岁那次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却又鬼使神差的回转,看过了天使与人鱼的故事,他不愿白永羲手中最后只有一把冰冷的碧玉箫。

他之前想了很多,想了白永羲会有何种态度,想他该如何让白永羲动心,却万万没想到,会面对这样的情形……

短暂的失神之后,有巨大的喜悦浮现在眼角眉梢,他轻轻开口叫了声,“白兄”声音很轻,带了难以忽略的情谊,“羲王……”祝羽弦又道,他的唇角笑意加深,是那位华彩照人的南境祝王,“白永羲”最后祝羽弦说,伸手扯住白永羲的衣襟,让他低下头来,亲在了他的唇上。

那是一个缠绵又深情的吻,好像要将这许多年积累下的情谊尽数释放,从白永羲嘴里一路亲到祝羽弦嘴里,他们动作太大,打翻了放在桌上的画轴,于是画卷展开,正是祝羽弦曾画的那幅,白永羲坐在窗边认真地看书的图,他的袍袖太大,露出了一段白皙的手腕,手腕系着一条红绳编织的漂亮手环,有一行小字题在画面右侧——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那么多年,他们终于将那人寻到了。

 

尾声:

云京的天冷极了,白永羲站在城门外,送他的友人离开。云巅之战,白永羲终于履行了和祝羽弦从前的约定。祝羽弦在那战场等了他许久,今年他终于代表白家,与他公平一决。

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一个甜蜜又缠绵的约会,然后又是分别。

他与祝羽弦大约总是这样聚少离多的,那时祝羽弦飞身上马,回过头来,眼里一如既往是潇洒飞扬的,他说:“以碧玉箫为信物,我定会再来云京访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到这里唇角笑意加深,又加了句:“羲王莫忘了要思念我!”

白永羲对祝羽弦离去背影轻声道:“或许轮到我去南境访你,而祝王也莫忘了思念我。”他的声音不算太大,刚刚离去的祝羽弦却忽然勒住了马的缰绳,并未回头,高声道了句:“我知晓了,我在南境恭迎羲王大驾!”他讲完催动胯下骏马,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这次因有了思念,一切便都不同了。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正文完)

评论(4)

热度(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