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点奇葩的纸胶带

(祝白/白祝/无差)佳期如梦(5)

作者写3K自逆10次,实在站不稳,只能放弃治疗了,抱歉反正正文也是清水无差并没有肉……

强行原著向(其实都是瞎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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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事情发生的时候那时已快到了他们每年放假一次回家过年的日子,大家都是有些散漫的,连先生也随着他们闹了,出了一道设计莉莉丝风格衣服的题目。祝羽弦正拉着白永羲笑眯眯的推荐他那条手绘lo裙,说什么他一幅画如今在南境不说一画千金怎么也能卖个两百星光币的三百钻的,你白永羲这么不领情,我可是很伤心啊,再说你那条云端风的lo裙我也没说不穿啊,你为什么要拒绝!

他正说得眉飞色舞,忽然就有人闯进了混乱的课堂,那些人都穿着南境祝家的衣服表情十分严肃,到了祝羽弦面前,行了大礼,不由分说的将祝羽弦抱了起来带走了。

祝羽弦开始挣扎了两下,后来其中一个人在祝羽弦耳边小声说了什么,祝羽弦就安静了下来,白永羲站在旁边,只能看到祝羽弦垂下了眼帘,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站在原地看着祝羽弦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祝羽弦离开之后,他才听先生解释,昨夜南境祝王夫妻二人双双暴毙,按照规矩祝羽弦是要接任炽凰家家主一位的,先生的话多少有些感叹,说如今局势十分紧张,祝羽弦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就被扔在权利的漩涡中,他说到这里大约也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轻叹了口气,无心上课,只叫孩子们也都散了。

白永羲一人回到寝室,他和祝羽弦的屋子从中间分开,白永羲看着祝羽弦那边华丽的摆设,那个总是藏在锦被里露个脑袋讲些不找边际的话的人却不见了,他心里有些难过,轻叹了口气,不敢仔细考虑那个总是笑眯眯的仿佛这世上没什么事情值得烦恼的祝羽弦那边如今到底如何了。白永羲第一次一人睡在屋子里,没了他以前总是烦的很的笑声,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孩子们的课业结束陆陆续续都回家过年去了。过年总是热闹的,白永羲把他这一年设计的适合小姑娘穿的衣服,还有祝羽弦听说他有个妹妹之后送给他的几件衣服和小首饰整理一番,又配了些流行元素进去,整理好送给了妹妹白锦锦当做新年礼物,见白锦锦笑容灿烂,很是喜欢,白永羲也跟着高兴,只是偶尔会想到如今祝羽弦怎样了。

白家家规严苛,白永羲还不够年龄谈论天下局势,几乎没有听到关于如今局势的消息,长辈席的大人们低声议论的声音只有只言片句飘进耳朵里,讲现在正是三家斗得最激烈的时候,祝家家主年幼如今自顾不暇,总算炽凰家不是个威胁了……

那是白永羲第一次站在朋友情谊和家族利益的天平上,远没有以后的那般果决利落,那时他不知是该为白家除去了巨大的威胁欣喜还是为他那大约算不得朋友的朋友感到神伤。那年春节白永羲过的不太好,甚至连话都说不太好的白锦锦都拉着白永羲的袖子奶声奶气的问:“堂哥你怎么了?”

春节转眼就过去了,又到了回学校的时候,白永羲没想到还能在学校见到祝羽弦,祝羽弦看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样,身上裹着厚重而华丽的斗篷,只是今年从大红换了素雅的白色,脸上依旧带着明晃晃的笑容,和同学们漫不经心的开着玩笑,一切好像都未曾改变过。白永羲默默的看着,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被祝羽弦的玩笑感染,只觉得有些沉痛的哀伤扯着心里一颤一颤的痛着,于是他不再停留一个人先回到寝室去了。

他又看了一会儿书,入夜的时候,祝羽弦才一个人回来了,来送他上学的下人们大概终于都回去了。

“怎么样,想我没有?”祝羽弦问,这时他比小时候已长高了不少,现在可以毫不费力的把锦缎的被子抱到床上去,整理平顺。

“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是相思成疾?你要是这么迷恋我,我可是有点困扰啊。”见白永羲沉默,祝羽弦笑着又接了一句。

“你……不用对我也这样的。”白永羲忽然说,他这时依然背对着祝羽弦,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书,灯光摇曳,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阴影,看起来是竟是有些疲惫的。

“什么呀?”祝羽弦愣了一下笑着问,好像并没有听懂白永羲话中含义。

“……”白永羲抿着,翻页的动作顿了顿,依然没有回头,只盯着眼前的书册说:“在这间屋子里,我与你已同住了四年,也许以后还要更久,我与你相识的时候,我是白永羲你是祝羽弦,现在依然是,你……不用笑给我看,我只当什么都没看到。”他说到这里就不再说话了,好似当真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只专心的看着眼前的书。

果然身后的人听到他这么说便沉默了,整整一晚上都没再说话,白永羲轻轻叹了口气,这样沉默而安静的祝羽弦比白天时那个总带着笑容的人更加真实,不会让人生出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如同蝴蝶一样消失不见的错觉。

再晚些时候,白永羲要睡之前又听到了箫声,还是从前那首曲子,却再没有当初纯然的快乐,丝丝愁绪随着曲调洒了满屋,白永羲悄悄看了祝羽弦一眼,这是祝羽弦回来之后他第一次仔细看他的室友,比分别时瘦了,依然缩在被子里,眼睛盯着窗外看不太清神色,只是慢慢的吹奏着哀伤的曲调,白永羲依然不说话,他不知如何安慰他心思难测的室友,只是抱着被子默默的听着,一直到月上中天,箫声越来越弱直到消失不见。

后来的日子里,在别人看来祝羽弦似乎全然没有变化,依然和从前一样喜欢笑喜欢开玩笑做事情漫不经心的,却总是能设计出华丽而灵动的新设计,可白永羲知道祝羽弦的的确确和从前不一样了,那些华丽而灵动的设计里已隐隐约约能窥见迫人的气度,那是上位者们常有的设计风格,如今他的室友已摸到了那扇门。他和祝羽弦一直维持了那一晚的默契关系,祝羽弦回到寝室时,是极安静的,只有心情特别好的时候会和他多说几句话,不会像从前一样早早就睡下,也再不会和白永羲炫耀他那些父母塞给他的南地的小零食,毕竟那些零食已再也没人会想着给他带了,他常常裹着今年新制的似乎没去年厚实的斗篷,抱着还是前几年父亲给他的暖手炉,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晚上默默写着什么,然后唤来信鸽一封一封的把那些信函全部送走,白永羲那时才会切实体会到,他的室友,以前总是裹成个红绣球的男孩子,当真一步一步要成为万人敬仰的南境祝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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