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点奇葩的纸胶带

(祝白/白祝/无差)佳期如梦(6)

作者写3K自逆10次,实在站不稳,只能放弃治疗了,抱歉反正正文也是清水无差并没有肉……

强行原著向(其实都是瞎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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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这样又过两年,祝羽弦族里的事务越来越多,白永羲浅眠,经常睡的有些迷迷糊糊时,才能听到祝羽弦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白日里,祝羽弦依然是若无其事好像普通家的孩子那样和同龄人们一起去上课,同他们笑笑闹闹的,白永羲猜测大约祝羽弦这般作为大约是在策划些什么,祝羽弦从来未曾说过,他也不会去问。

他本想着或许他和祝羽弦就会这样一直到十六岁,直到那晚,那晚他先回了寝室,祝羽弦久久未归,那时祝羽弦经常晚归,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白永羲习以为常,并不在意,在他要睡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些凌乱的脚步声,祝羽弦推开门进了屋,他看起来十分狼狈,头发散乱脸色惨白,依然裹着他的斗篷,三两步走到床边将斗篷脱掉,连衣服都没脱就跌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好似闭上眼睡去了。白永羲张了张嘴,到底没有问他那室友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不过问祝羽弦的事是他们的默契。

夜里的时候,白永羲被祝羽弦愈发粗重的呼吸声唤醒,他将油灯点亮,在他和祝羽弦屋子中间那条看不见的分割线站立良久,最终还是迈步走到了属于祝羽弦的地方,自从两年前他们谈过之后,虽然在同一屋檐下,他再未曾到过这里了。

他走到祝羽弦身边,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此刻祝羽弦脸上已泛起不自然的红晕,白永羲皱眉,摸上他的额头,果然入手滚烫,再往下摸去,祝羽弦那绣着凤凰的锦缎长袍入手竟然是湿的。

“……”如今祝羽弦昏迷不醒,若叫他这样睡到天明,恐怕是要出人命的,白永羲只得将祝羽弦整个人都从柔软的被子里拖了出来,伸手去脱祝羽弦的衣服。

由于奇迹大陆若有纷争是依靠搭配着装解决,平常穿在身上的衣服不仅为了保暖,也有随身带着武器的意思,因此给人脱衣服便多了点夺取别人武器的微妙含义,白永羲知晓祝羽弦现在一根弦是绷紧的,大约是谁都不肯信的,他这样做多少会有些冒犯,可如今也只能做了。他伸手扯开祝羽弦的衣带,依然在昏迷中的祝羽弦好似微微挣扎了一下,便很顺从的任由白永羲将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了下来。

南境的衣服轻薄随意,倒是很好脱,衣服入手白永羲这才注意到那上边上是染了血迹的,刚刚祝羽弦回来时,身上被宽大的斗篷遮住,他并未留意到。白永羲眉头紧蹙,将祝羽弦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去这才看到他后背的伤口,伤口不深可因为泡了水,周围已有些肿胀了起来。白永羲一直知晓祝羽弦处境危险,却未曾想到当真有亡命徒会对祝家现任家主动刀子。

他将为了以防万一才从白家带来的两粒止血的药丸找到,用温水化开些,轻轻涂在祝羽弦伤口周围,听祝羽弦因为疼痛发出些微不可闻的呻吟声,略有些生疏地将伤口处理妥当,白永羲又将祝羽弦身上擦干,这才把他塞进了被子里,又寻了他带在身边治疗伤风感冒的药丸,也用温水化开,回头就看到祝羽弦已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祝羽弦此刻看起来十分虚弱,眼睛也湿漉漉的,缩在被子里,半是警戒半是乖顺的看着白永羲。

“醒了?”白永羲问,他不问祝羽弦为何受伤,只是端着药坐在祝羽弦身边,仿佛遇到的不过是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拿着勺子板着脸说:“张嘴。”说到这里白永羲忽然想到祝羽弦是顶怕苦的,从前曾尝过他的苦茶,足足和他讲了三天三夜这样苦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喝下去了,白永羲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到了前些日子给白锦锦买的糖果,白永羲把那五颜六色煞是好看的糖果也拿了出来,放在手心给祝羽弦看了一眼,依然是神色淡然的,沉声道:“你把药喝了,喝完有糖吃。”

祝羽弦被他说得愣在了当场,并不接白永羲的药碗,只是依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永羲。

白永羲只当祝羽弦想要先吃糖,低声劝了一句:“先吃糖再喝药就更苦了,你先把药吃了。”

怎知祝羽弦依然看着他,半晌竟然眼角慢慢红了,有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哭的极是安静,半点声音也没有,只是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可唇角却依然是微微上翘的。

白永羲一下子就不知所措起来,他哄人的手段大多都是从哄白锦锦那里学来的,可白锦锦甚少哭泣,何况他眼前的还不是他妹妹,是已隐隐有了上位者风范的南境祝王。

白永羲与祝羽弦这两年依然是住在一处的,他虽不知祝羽弦这两年具体在忙碌些什么,但却知晓祝羽弦这两年过的甚是辛苦,大约只是有些太累了吧,毕竟祝羽弦和他同岁,不过十二岁罢了,却已要肩负那样沉重的担子,那时白永羲这般想着,敛了眉目,并不答话,只盯着手里的药碗,等着祝羽弦将那时还不能控制如意的情绪慢慢收敛。

“自从他们去世之后就再没人给过我糖吃了。”一会儿工夫白永羲听到祝羽弦的声音,声音已恢复了平静,只是因为刚哭过,嗓子仍然是哑的。

他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祝羽弦已经把眼泪擦干了,依然不太笑,可往日那从容悠然的气度已经回来了,眼睛亮闪闪的,让白永羲想到十岁之前和他一起出门去寻找设计灵感的祝羽弦。

“先吃药吧。”白永羲说,那段过往太过沉痛,他的安慰无论怎样都是苍白,他只是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什么都没有看到过,给尚且年幼的南境祝王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变得坚强甚至坚不可摧。

“恩。”祝羽弦点头,伸手接过了药,仰头将药喝光,用从白永羲手里挑了两颗糖含在嘴里。他此刻依然在发烧,看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的,他看了白永羲半天,忽然伸手拉住了白永羲的袖子,仰着头问道:“你已下定决心了?”

白永羲本是站起来打算去将药碗收起来,忽然被祝羽弦拉住,就又坐了回去,“你说什么?”白永羲问。

“白家的事。”祝羽弦慢吞吞的说,他好似已病得不能很快的思考,要半天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那天你想的那件事,你已经下定决心了?”祝羽弦问。

“恩。”白永羲稍有些意外,还是点了点头。

“你不一样了呢。”祝羽弦说,有些迷蒙的张着眼看着白永羲,脸上是一片潮红,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轻轻的说:“你近半年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更加坚定了,变得更加……不可战胜了。”

白永羲有些诧异的看了祝羽弦一眼,近半年祝羽弦很少休息,一直都是很是忙碌的状态,除了课业上的事也几乎和他没有交流,两个人总是维持着这种微妙的默契关系,原本他以为,祝羽弦已与他越来越远,甚至消失不见了,未曾想,从前那个说着喜欢他可以一眼看透他忧思的通透敏锐的人竟然还在那里,甚至从没离开过。

“那条路想必很难吧。”祝羽弦小声问。

“是。”白永羲回答,那时他的眼睛亮极了,是毫无动摇的坚定,“既然已做了决定,不达目的我决不停止。”

“那十年之后……”祝羽弦说随即又摇了摇头,“十年后我说要去找你提亲的,那十二年吧,十二年之后。”他说到这里勉强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一双眼看着白永羲,伸手抓住了白永羲宽大的袖子,“十二年之后,云巅四神之战,白永羲,我在那里等着你!”

白永羲听到这里仿佛已看到了云巅之战的盛景,他极郑重的点了点头说:“我愿赴约。”

“好。”祝羽弦微微一笑,最后终于再撑不住软软滑落在被子里睡去了。

白永羲帮他把被子盖好,祝羽弦甚至忘了与白永羲讲他受伤的消息不可外泄,白永羲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关系,绝不会将此事告知他人。

第二天祝羽弦脸色苍白的去上课,只笑着解释说他昨夜他灵感突发,设计了新的设计图,回到寝室的时候祝羽弦和往常一样依然不太说话,好像昨夜的事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轻轻一碰就消失不见了,可那个同赴云巅之战的约定,却牢牢的留在了他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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